小·欧气满满·鱼

不准把自由的小猫叫做流浪猫

没病10

雷点多,慎入  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转着笔,偏头看向了窗外,不出意料的又看到了丁程鑫新种的葡萄苗。


  长势很旺,跟周围只簇半死不活的不知道什么苗比起来像个昂首挺胸的哨兵。


  我这几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家里,丁程鑫向学校请了我脚伤的假。不知这件事哪里鼓舞到了丁程鑫,还是他本来就喜欢没事找事干,非要在我跟马嘉祺荒废了很久的花圃里种点东西。


  连着忙了很多天,每次我在房间里一转头就看到他或者掺着土或者蹲着查看花苗菜苗。看到我在看他时还会跟我炫耀。


  有什么好炫耀的,都活不过几天就枯了。今年的秋天格外的冷,新种的小苗都不太抗冻,不知道这株葡萄怎么就成了那个例外。


  大概是看在丁程鑫太上心了,可怜他的。毕竟他每天去看好多趟,还破天荒的发了朋友圈,马嘉祺倒是每天都去给他点赞。


  无所谓,反正立冬快要来了,我猜它应该活这个冬天,这样那一小块又会变成原本荒废的样子。


  冬天是很难熬的,它只有那么小一株,小到楼上看它都只有半截笔盖那么长,说不定对它来说死掉才是抵抗寒冬最容易。


  啧,烦。


  因为我发现我潜意识里还是期盼它能撑过冬天的,我总是忍不住像是去瞧它,虽然想象不出它长大会是什么样,但丁程鑫说要带我明年摘葡萄。


  我像是在跟自己暗暗较劲。嘴上说着死了就死了,心里还带着丝期望。


 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。也讨厌丁程鑫。


  丁程鑫闲着种它做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  门外丁程鑫跟补课老师的探讨声还没停,我无心探究,拿起书桌旁的拐杖,一瘸一拐地回了卧室。


  或许是听到了开关门声,客厅中两人的声音顿了顿,但很快又攀谈起来。老师没有要走的意思,厨房哗啦啦的水声也在证明丁程鑫甚至还洗了水果。


  我趴在床上,把脸埋在枕头里,不想去听外面的声音。


  丁程鑫说要当我哥哥,就当真开始尽职尽责。


  他比马嘉祺熟练,但他也比马嘉祺麻烦。就像马嘉祺只在意我的心情不会管我的成绩,但丁程鑫会,他像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他那个傻子弟弟。


  我想不明白丁程鑫为什么跟马嘉祺越来越像。


  没有这种道理的。


  没道理我送走了马嘉祺,回过头来又看到一个马嘉祺,到头来我还要靠着他的施舍过活。


  烦,跟楼下的葡萄苗一样讨人烦。


  客厅的声音越来越大,像是一群咆哮的海妖,随着海浪钻进我的耳膜,让我有瞬间的耳鸣。那股声音烧进我的胸腔,烧的我生疼。


  火从我的身体蔓延而出,贪婪的烧着我的全身,我走到哪里,哪就被烧成一片灰烬。到处都是红色,我挣扎着什么抓不住。


  我有些喘不上气。


  我要死掉了。


  我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。他来接我了回家了。


  不对,他没来接我,是我自己跑回来的。


  那天天很亮,刺得我睁不开眼,我不知道跑了多久。好像终于有一次,上帝也肯可怜我,让我能找到回家的路。


  其实回家也没什么好的,我依然是家里的那个无所谓死活的灾星。但福利院是地狱,地狱里都是恶鬼。


  家里所有的家具摆设都跟我离开之前一样。什么都没变。马嘉祺说得对,什么都没发生。


  那是因为没变的只有他,他依然是那个天之骄子。我只有借着他的光才能活一会。


  我看到那属于我的,混着血和污泥的手抓上了门口马嘉祺整洁的白衬衣。


  它原本那么白,那么干净,而现在上面却被我留下了污秽的血手印。


  我又开始恐慌,我怕马嘉祺会因此嫌恶的甩开我。可他并没有,他抱住了我。


  那是我第二次感受到我们身上流着相通的血。


  第一次是在他上次抱我的时候。


  只有他抱住我的时候,我才知道我身内的血液是流淌的,只有那时候我才活着。


  明明我们的骨肉都是一样的,但只有马嘉祺始终活在有光的地方,而我只能在狭小阴暗的房间里等他身上的光能照到我一点。


  一点就能够我苟延残喘。


  走到最后,我看了到我走之前最后偷吃的水果。那被切好的,属于马嘉祺的东西。


  我只是一个乞丐,一个小偷。


  我摔碎了它,那过于精致的的瓷器包裹的已经氧化的水果。


  盘子瞬间四分五裂,耳边所有的狰狞声音褪去,入眼依然是我的房间。


  安静的吓人。


  但门外很快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

  我坐在床沿紧盯着门,不自觉憋住了气息。


  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无比清晰。


  时间都开始变得很慢,我从一点点打开的门缝中看到了丁程鑫。


  是丁程鑫。


  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,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,手也在忍不住颤抖,牙被咬的发酸。


  我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下口腔,把双手紧握着交叠藏在手后。


  他进来后先扫了一眼屋里,看了眼地上后就一瞬不瞬的盯着我。


  “看我干什么”我有些不自在,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还有着抖。


  “呵,”丁程鑫看我开口后嗤笑一声,绕着路边我这边来,“看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气我,给你切的果盘你一口没吃全给我扔地上”


  我闻言有些愣,扔什么?


 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板上。狼藉一片。盘子碎渣到处都是,滚的最远的水果是墙角的一颗葡萄。


 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,证据确凿。


  我长舒口气,反而放松了下来。


  因为我知道了他是为何而来。丁程鑫跟他们不一样,不会听着我哭声无动于衷,也不是无缘无故的闯进来将我拖拽出去。


  意识到这点,我放下防御的姿态,又换上平时面对丁程鑫时的那副矜贵模样,“嗯,不想吃。”


  丁程鑫听到这话也我似所想那般没有恼怒,走到床边悠悠蹲下,漫不经心开口,“是,我自然比不了马嘉祺,我的真心多轻贱啊,该扔就扔”


  边说手上动作还没停,一直将拖鞋竖着拿在手里晃,企图把里面的碎瓷片全部清理掉。


  丁程鑫惯喜欢用马嘉祺激我,他说我会变成炸毛的小猫。


  次数多了我就知道对付丁程鑫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他,从他嘴里漏出的揶揄的话,我每天不知道要听多少,所以也就懒得理他。


  但他就那么蹲着,明明是卑微的姿态,却总是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,嘴里也没一句真话。


  从某种意义上,他其实是跟马嘉祺一样的人。


  我抬起没受伤的那只脚,踩到了丁程鑫肩上,故意哑着嗓子问,“做爱吗”


  丁程鑫动作顿了顿,却没看我,“下午带你去拆脚上的绷带”


  我没了耐性,又抬脚轻踩了他锁骨两下,“做不做爱”


  他这次终于肯抬头,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,我的电话就响了。


  马嘉祺的。


  他每天至少都会我打一个电话。时间都会选在我放学或者下课的时间。


  现在这个点,按照他那边的时间,应该还是半夜。


 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他见不到我,不知道我的安危,他会心慌。


  我不会跟他那么坏,他的电话,我都会接,只不过一般都不会说话。


  我收了玩的心思,伸手想去够桌子上的电话,却被丁程鑫先一步握住手。


 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我只知道我的的动作被打断,眼里带了些不悦盯着他,“干什么”


  “别接”,他站起来松开手改抓住我没受伤的那只脚腕,把我朝他身边扯,有意无意让我的脚踩在他的大腿根。


  呵,挺厉害的,也不怕我真踢他。我看着他那,想着他要是真硬了,我高低给他踢残了。


  别说,还挺规矩,让我又开始怀疑他不行。


 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赤裸,他挠了下我的脚心,“别瞎想”


  他弯腰把我圈住,我的脚自然垂在床边,他跪在我双腿中间,看着我的唇一点点靠近。


  我偏头躲过,我看见了他种在窗外宝贝的葡萄苗。它像是一直在认真的观察我们。


  他亲了亲我耳垂,温柔的不像话,“乖乖,跟我做爱,要先跟我接吻知道吗”


  手机铃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。


 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我们的喘息声。


  我没说话,推了推他,想去拿手机。


  电话没接起来,马嘉祺该着急了。


  丁程鑫看出我的意图,反手从桌上拿过我的手机,放在我眼前。


  “宝贝,马嘉祺那么坏,我们不理他好不好”,他又换上了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。


  我松了口气,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。


 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过于做作了,“那你亲我一下”


  我想给他一拳,他觉得他在逗小孩吗。


  像是看出我的无语,他把手机塞我手里,转身出门,背影有些落寞。


  “你们有事快点聊,我一会收拾完你带你去医院检查”


  “不是下午吗”我打通了马嘉祺的电话。


  “我改主意了”


  “随便,现在也行”


  他闻言有转身回来,却看到我只是打通了马嘉祺电话但一句没跟马嘉祺聊之后脸更黑了。


  我不知道他这变脸在哪学的,挥手示意他没事快走,他却拉住我的手指咬了一口。


  我惊呼出声。


  “怎么了”电话里马嘉祺紧张的声音听不真切。


  “没事,”我瞪了丁程鑫一眼,看着他坏笑。


  “你先别下床,我把这里弄一下你再下来”


  丁程鑫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电话里,我敏锐的捕捉到马嘉祺的呼吸声顿了一下。


  丁程鑫显然也听到了,索性跟电话里的人打招呼,“嗨,你那边过的怎么样,我一会带你弟去医院检查一下”


  我用嘴型示意他快滚。


  他假装没听懂给我抛了个飞吻。


  马嘉祺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“麻烦你了”


  我不想丁程鑫跟马嘉祺多说话,匆匆跟马嘉祺说了个让他快睡就挂了电话。


  我勾了勾手让丁程鑫过来,给了他一拳。


  他却心情不错的把我抱起来,带我下楼,给我穿上鞋又套上外套。


  “我穿那个”我嫌弃看着身上花里胡哨的明显属于丁程鑫的外套,指了指我自己的那个黑色冲锋衣。


  丁程鑫看着我手指的方向,“乖宝,那个丑,不穿那个”说着就强行着我出了门。


  我大概知道了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。


  占有欲。


  他想让我变成他的私有物。


  但我只想让这段关系简单又有用。为了更有用一点我甚至不介意将视频录下来发给马嘉祺。


  那个时候他就会消失在马嘉祺的世界里。


  带着他的小葡萄苗。


  我又可以跟马嘉祺回到原来的生活。


  不会有人打扰我们。


  我也不用再去期盼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我写不来那种感觉,我只能在这里解释一下😭

1.宝宝其实一直活在过去,他一直缩在他认为的安全的范围。

2.宝宝有精神病,他潜意识里一直在做一些自残的事情,而且多数时候醒来都是不记得的,他自己隐约有感觉,但都不愿意相信。

3.宝宝因为之前被绑架的事一直在怪马嘉祺,马嘉祺也一直在自责。

4.宝宝及其不相信生命的力量,他觉得生命都是很脆弱的。

5.家里的盘子事丁程鑫新买的,家里之前从没用过可以摔碎的东西。

6.丁程鑫已经沦陷了,他猜严浩翔可能因为绑架的事格外依赖马嘉祺,或者是格外缺爱之类的,所以想方设法对宝宝好,但宝宝感受不到。

7.丁程鑫已经在想办法取代马嘉祺了,请大家给他点时间。 

8.严浩翔小时候不受家里待见,后来被绑架,被送到了福利院。



  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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